西窗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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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拗花辞》第一章·西窗烛 —— 更漏三转,宫灯渐昏。 殷昭踏着醉步归来,织金龙纹的袍角沾着琥珀光,广袖垂落间尚余琼浆暗香。适才麟德殿夜宴,朱紫满座,霓裳翩跹,他却只觉笙歌乏味,半觞未尽便拂袖而去。殿外秋风乍起,吹散他鬓边一缕乌发,金丝累珠的冠冕在月下泛着冷光,映得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愈发阴鸷。 "陛下......"司礼内侍趋前欲扶,却被那道睥睨眼风钉在丹墀。老宦官膝行半步又瑟缩退回,额间冷汗滴在蟠龙纹地砖上,顷刻被织金履碾作无形。 "退下。" 他厌极这些谄媚嘴脸,更不屑虚与委蛇。社稷如何?朝堂如何?不过都是掌中玩物。玄色广袖扫过鎏金凭栏,惊起檐下铜铃叮咚,似在嘲笑这满朝朱紫尽折腰的荒唐。 偏生有个不识趣的,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。 西暖阁深处,囚着那位玉堂旧客。 烛花轻爆,映得茜纱窗上疏影横斜。 推门时,但见那人斜倚青玉案,素纱中衣裹着清癯身形,未绾的青丝垂落如瀑,衬得冰肌愈显霜白。案头宣州紫毫搁在洮河绿砚上,半幅《黄庭经》写到"仙人道士非有神"处,墨迹未干便已搁笔。闻得门响,连眼波都未动分毫,恍若进来的不是九重天子,而是穿堂清风。 "先生倒是雅致。"殷昭勾唇冷笑,踉跄近前时龙涎香混着酒气氤氲,腰间蹀躞带玉钩撞在案角,惊得烛火剧烈摇曳。他信手抓起案上澄心堂纸,见满纸铁画银钩写着"刚强死之徒"四字,眼底戾气骤浓。 "朕的寝宫,何时成了你的芸窗?" 程雪崖这才抬眸,远山眉间蹙起浅痕,眼底凝着毫不掩